南栀北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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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金光瑶一心求死(七)

不得了,不得了,不过是短短几日没有看住,自家弟弟的心又叫蓝家的那位给勾了去。

金光瑶倒是没有心思去计较他那便宜哥哥的脑子里到底又想了些什么,他轻轻用手拂过水面,水中的残阳便碎成了浮光。那江水却是微温的。

金大少爷万分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来“求学的事,日后再说,哥哥先带你回家”

他把回家两个字咬的极重。有那么一会儿,金光瑶倒是觉得心里有一种酸酸痒痒的感觉几乎要破土而出了。回家,他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是回家啊,轮回漂泊不定者,他的家又在哪里呢。

他的手被金子轩握着,金子轩常年练剑以致手心处练出了一层薄茧,随着他的动作金光瑶要竟也觉得有几份安心起来了。

手腕处的伤此时随着动作隐隐地痛起来了,蓝忘机为他用的伤药自然都是极好的,可惜这人吧,非要作贱自己的身子,不好好躺在床上静养,反倒跑出来坐在小船上吹了半天的风。

也实在是因为……这样的伤对他而言,到底算不了什么。

但是,金光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小心翼翼地用袖子将伤口遮好。回去备一个荷包吧,他这样想着。【1】

————

此时已经过了最是春寒料峭的季节,正是草长莺飞三月天,金夫人便约了手帕之交——那位的美艳凌厉的女中豪杰虞紫鸢——来赏兰陵这春日宴。

多年姐妹相见,免不了要论些家里长短。只是二位都是高门嫡母,名门之女,谈话间那分寸去掌握的是极好的,既不会让对方感到被逼迫,又能将关切的意思传递。

虞夫人本是颇为担忧自己追为手帕之交的。但对方瞧这也是心神明朗的,也不像是为了那个自己认到名下的嫡次子忧愁的样子,她便也不再开口过问。

金夫人端起茶盏来,润了润喉“阿瑶,是个好孩子”

虞紫鸢哪能不知道金夫人是个什么人。且不论兰陵金家,就是金夫人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那些阴谋诡计啊人心诡测她接触的可不少,当下也是有些好奇起来。

“难得你这般夸奖”

金夫人笑了笑,不说话。

她这一辈子谈不上顺风顺水,却也从起点上就甩了大多数人一大截。幼年时说不上太过勤劳,天资还算可以,也是同龄人中较早结丹的那一批,如今人到中年,依然保养得体,长子聪慧,偶尔闲下来还有一个家世相仿的手帕之交陪着,倒也担得上一声顺遂。

却偏偏在少女时代风华正茂的时候,爱上了金光善。

若说是世家之间联婚,她的父母其实是不愿把他送来帑金家这趟浑水的。那段日子里,兰陵的权利斗争已经渐渐摆到明面上来,那一辈的四大家族里面是没有适婚的姑娘的。剩下最好的选择一个是她本家的姑娘,还有虞氏的姑娘。

那时候金氏几个兄弟斗得火热,上一辈的长老有纷纷下场把水搅的再浑了些。自金氏而来的客人几乎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金光善唯一赢在他赢得了容婉芸——少女时代的金夫人——的芳心。

金光善赢的彻底

金夫人走错了一条路,她自以为循良人而去,从此再无法回头。

想起前世金光善的死法,她突然掩唇一笑

“阿芸想到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想到一件荒谬至极却又十分好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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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轩领了金夫人的命令带着江厌离在金家逛着

江澄虽说看不惯孔雀开屏的样子,但其实心里也是为阿姐开心的。她阿姐有多喜欢那只金孔雀,他心里再明白不过。

一时间心里想着事情,又加上前面某只金孔雀故意加快的脚步,江澄竟是被甩下了。

左拐右拐一时间也不知拐到了哪里,待回过神,已站在小院口。

身着素衣的少年郎倚着栏杆,微微眯着眼,似乎是在哼唱着一首东瀛曲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少年半侧过身,睁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就这样看着江澄。

“江少宗主”金光瑶笑起来可以看见两个酒窝,看起来乖巧且明朗。

金光瑶对江澄的感官其实还蛮好,不过因为第一是与江澄熟识时,对方已经是那个外人眼中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江宗主了,再加上江澄自己的傲娇属性,倒是很少见到对方这样愣神的模样

还……有点可爱

“江少宗主,何不进来坐坐”


【1.】阿瑶说要准备一个香囊的意思是因为香囊里面装了香可以掩盖身上的血腥味,还有就是万一金夫人他们盯的还是那么紧的话,也可以把慢性毒/药放在里面。

不过放心啦目前为止里面放的还只是香

下章就会出现这个香囊,悄悄剧透一下,是莲花香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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